凯瑟理应心知肚明,他只是纯粹在为难闪星辰罢了。

老人脸上的深刻的褶皱宛如树皮剥落,凯瑟没有阻止附近贵族对闪星辰的低声议论,反而接着他的话,提出一个过分的要求。

“谁知道你会有什么把戏,陛下开会的这段时间,你得跟随士兵到监狱里,等待传唤。”

泥人还有三分土性,更何况是闪星辰,他白净的脸涨出了微粉,想辩驳什么,又顾及宗柏与凯瑟的关系,话到嘴边又咽回了肚子。

见此,周围的人议论声和指责声越发肆无忌惮,恶毒的揣测和评头论足尖刃一般砸向了闪星辰,他百口莫辩,薄唇紧抿成线,唯有眼神闪烁不定的眸子泄露出怒意,整个人都似乎招架不住了。

凯瑟坐回了长桌的上首,红绒的椅背后放着他的拐杖,他冷眼看着被围攻的闪星辰,不置一词。

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应该很快就要羞愤地求饶了吧,皇室是他不能高攀的。

然而他千算万算,没有算到宗柏的到来如此之快,整齐有力的脚步声独属于皇帝的近侍,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闪星辰得到了片刻喘息的机会,微微深了眼窝,满含期待地看向被簇拥的宗柏。

宗柏身着的仍旧是一身华丽的军装,一切都佩戴整齐,唯独少了勋章,繁复的装饰衬出他的气质,而气质之外还多了一分威严。

自踏入这个大厅起,宗柏的视线就准确地落到了闪星辰身上,他的小猫咪正用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瞅着他。

凯瑟等一众贵族纷纷向宗柏行了简单的礼仪,而宗柏却没有急着让他们站起来,沉寂的眸光扫过凯瑟苍老的面孔,他开口质问:“贵族已经无聊到这种程度了吗,聚众闹事?”

“陛下,对皇室的忠诚不是儿戏,您不能包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