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晨星渐渐的话变少了,脸上的笑容不见了,更多的时候是自己沉默着发呆,甚至有的时候对着空气自言自语。
小绿见陆晨星总是这样无精打采的样子也很是着急,一会扮个鬼脸逗陆晨星开心,一会又别扭地跳起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四不像扭秧歌,那样子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换来的也只是陆晨星表面上的热情和喜悦。
蜃蛇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可它也没有什么好办法,论悲伤它比陆晨星来的还更难过,可它勉强也算是半个长辈,它有它必须要自我调节的理由,现在可能也只能寄希望于时间,可以抚平小小年纪陆晨星内心的苦痛。
……
星元纪919年
落日森林。
不起眼的平顶小屋内。
剩下半截的蜡烛依旧静静地立在桌上,微微泛黄的信纸和一方古砚端端正正地摆放在角落,整整齐齐的叠放着的被褥旁,少年坐着沉默发呆,明明好久没有人居住的小小房间,却干净整洁得不见落灰。
每隔一阵子,陆晨星总会收拾一番这个房间,他有一种奇怪的坚持,他相信他可以等待回来一些人和事,就像曾经一样。
可约好的说要一起去看的江水冰化了又结,屋后的果园树叶绿了又黄,最大最饱满的那一小筐苹果被陆晨星珍藏起来,舍不得吃,直到变质坏掉。
他还是没有等到那个迟迟未归的人。
不过陆晨星没有放弃,他认为是他还没有把那颗蛋孵出来,一定是这样的,但是他不知道的是陆远清出于自己私心所说出的“善意的谎言”,不知道那是给他许诺了一个永远也达不成的约定。
除非。
有奇迹发生。
可奇迹,往往也伴随着苦痛和绝境,不是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