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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走。”

魏寅庄坐在轮椅上,和秦政说该向哪儿走。

偶尔有路过的人,也是现代服饰,大多看他们,或说看魏寅庄一眼,竟一语无言地便走开了,没有一个人上来问话。

走了很久,出了鳞次栉比的房屋,秦政走进了一片稀稀拉拉的树林,树林占地很小,秦政能穿过树林看见一片田地,田地与树林交接的边缘有一个破落的蓬屋。

秦政怀疑走错地方了:“你是要到这里来?”

魏寅庄:“刚才走过的是贺家内宅,我要找的人在这里。”

秦政环视了一圈,问:“这么多房子,你朋友不会住在那个草屋里吧?”

“嗯。”秦政推着魏寅庄向前,一边听他说,“我当初离开贺家时他初进贺家,后来巧合遇见过几次,熟悉了一些。”

秦政问:“你这么说,他也不是贺家人?和你一样吗?”

“是。但人各有道,我离开了贺家,他一直留在此地。”

秦政推着轮椅到了蓬屋前。

从屋底到蓬草顶目测不过两米出头高,青黄不接的干草累在竹竿支出的小屋框架上,在细微的风里来回飘摇,偶尔落到地上一撮。

没有门,很古朴,或说十分简陋的一条青黑麻布悬挂在正面的方形门洞上,以作门帘。

秦政记得魏寅庄与他说过,修道人与政府之间存在合作,世俗财产对他们来说意义不大——

但就算别的意义都没有,至少还能生活得舒服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