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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寅庄回答:“大抵在我四五岁时,家中被灭族,亲故死绝,我受贺家养大。贺家为修道人家族,故我一并入道。”

秦政愣了一下,讷讷的说不出话。

他在现代,可魏寅庄小时候却在古代。

灭门这种事在他耳朵里听起来久远得像永远无法触及的历史。

可这种事发生在他喜欢的人身上。

秦政握紧了魏寅庄的手,慌乱道:“算了你不用和我说了,这样的事,我不应该再让你和我说一遍的。”

魏寅庄知晓他在想什么,偏过头吻了吻他,安抚:“几百年前的旧事,你不必担忧。”他眼神很淡,的确看不出任何难过的情绪,“我该做的事已经做过了,过去的事便仅仅是发生过的事罢了。”

“好,你别难过,”秦政有点萎,握着他的手,有意转移话题,说,“你说贺家……贺家收养了你吗?”

“贺家豢养了我。”

秦政语文不好,但他也知道“收养”和“豢养”的区别,怔怔问:“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魏寅庄答:“贺家收我进门,只因为我命格有异。他们让我活下去,我要成为贺家的刀。”

“贺家的刀?”

“若有来犯,刀先折,而后贺家难。除非我死,贺家不能有事。”

变相的主仆关系。

秦政心里像被针刺了一下一样,他望着魏寅庄,问:“现在贺家怎么样了?你现在还被他们这么管着吗?”

魏寅庄淡淡道:“该还的还完,我受贺家辖制也已是百年前的旧事了。”

秦政问:“贺家出事了?”

魏寅庄耐心答:“不是,只是压制不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