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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离开魏寅庄,秦政真实的为这件事感到难过。

他不想大半年的时间都碰不到魏寅庄,文字、语音、视频的通讯都显得很苍白无力,像隔靴搔痒,喜欢的人好像离他很近,但根本触摸不到他。

十一七天假期结束后的八号,秦政走。

秦政在十一假期萎了七天,除了出去遛狗、买食材、倒垃圾,基本不出门,同学联系他一律说没空,天天窝在魏寅庄身边走一会儿神,看一会儿书。

秦政想他不该这么黏人的,他很唾弃这种不要脸的行径,但他忍不住。

为此,秦政只能天天逼迫自己从早间新闻看到新闻联播,从会见克罗地亚总统听到电子商务交易总额上涨再听到朝鲜劳动党会议,试图让党的光辉普照进他的脑子,好让他清醒一点,不要天天上去缠着魏寅庄。

魏寅庄现在皮肉伤好很多了,伤疤淡得已经不明显。秦政晚上找他睡觉的时候偷偷拉开过他的衣服,如果不是还残存了几道很浅的痕迹,根本看不出几个月前魏寅庄身上还是一副濒死的样子。

道士就是吊。

跟魏寅庄住在一起,到现在,秦政一直很好奇一件事:魏寅庄怎么洗澡的。

魏寅庄很讲究个人卫生,天天会洗澡,但他又站不起来,也不可能每天为了洗澡都损害身体强行让自己能站起来。

秦政问过他,他说坐着,秦政立时想像出了他小时候去公共澡堂碰见的那种来洗澡要带一个小马扎的老大爷,松垮着胸上、肚皮上层层叠叠的皮肉,喘着气管炎的声音,拿小塑料瓢往身上浇水,洗个澡费好大功夫。

秦政把魏寅庄的脸按在老大爷头上想像了一下,好几天在魏寅庄旁边睡觉的时候都感觉怪怪的,好像他一闭眼再一睁眼,魏寅庄就变成了老大爷。

所以十月七号这天晚上,秦政等魏寅庄进了浴室,就蹲在外面等。

一边等一边猜魏寅庄现在到哪儿了——

肯定先进去,脱衣服,从上面脱到下面,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