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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寅庄一直握着秦政的手,血不断向下淌,秦政整只手都被血浸得湿漉漉的。

秦政觉得魏寅庄的伤不能再拖了,这里应该有魏寅庄养伤用得上的东西,他不了解,只能猜出一点点。秦政低头看了看被魏寅庄牵住的手,道“你伤得太重了,别和我拖了,去休息吧。”

他胸膛起伏了几下,喑哑道“我带你出去。”

秦政不假思索地拒绝“不用了,我怕你死在路上。”

“我没你想得那么羸弱。”

当衣服重新将魏寅庄身上的伤盖住的时候,哪怕他脸上没有一点血色,还在流血,可他依然能撑住,装出和寻常一般无二的样子。

倘若秦政没见过他的伤,也真的会信。

可再强的人,也有强弩之末的时候。

魏寅庄如果没事,他也不会撑不住自己晕倒过去。

秦政都知道。

秦政茫然地看了他一小会儿,心里空空的,他想不出什么来了,也不知道他现在该想什么。他凑过去,又像小狗一样舔了舔魏寅庄的嘴唇,问“你送我回去,跟我住在一起可以吗?我想等你好一点以后抱着你睡觉。”

秦政想他大概不应该说这句话。

但这句话就是他现在想的很简单的想法。

他仍然想亲近魏寅庄。

很简单的,肢体上的亲近。

没别的了。

魏寅庄喉结动了动,眼里的绝望越来越深,像从心口里挤出来了一个他不该说的字

“好。”

秦政回了他在学校对面租的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