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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地,他偏过头呕出一口血,蹙眉将自己慢慢撑起一点来。

他一动,身上触目惊心的伤又开始流血,将身下铺的被子洇红了,看得秦政眼皮一跳,十分害怕。

魏寅庄指节屈起,抹掉嘴角的血,抬眼,死死盯着秦政,破损的胸膛随着起伏持续不断地向外流血,声音喑哑得像声带也一并破碎了“你没走。”

秦政蹲在他面前,摸了摸他的脸“没,你晕过去了,我怕你死,就没走。”

可魏寅庄像听不见,喃喃“为什么你没走?”

“我……”

他截断“你该走的,我已经和你说过,我……”

我不想再见到你。

我烦你了。

滚远一点。

他要如此说。

但戛然而止。

像有一股气流骤地狠狠挤压上魏寅庄胸腔,遏抑得他再说不出一个字,仿佛挤出一个字,都在挤压下产生让人心智崩毁的痛苦。

让他再无法逼迫自己对秦政说“滚开”、说“我厌烦你了”、说“我不会再和你见面”——

因为他明明想说的不是这些。

他想和这个傻子说,留下来,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