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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寅庄仍然盯着秦政。

这个傻子要走了。

不会再回来。

符合魏寅庄原本的预计,他早知道的。

但当秦政出门,魏寅庄看见秦政在外面和不知道哪个人笑嘻嘻地商量他们怎么做、什么时候做,像以前秦政赖在他身边嬉皮笑脸地和他商量什么时候做、什么时候不能做一样。

一刹那他什么都忘了。

只想带他回来。

可他不能。

哪怕心脏疼得他喘不上气,他几乎再没办法这样佯装无事发生、佯装不在意地支撑住自己站在秦政面前,心智在崩垮的临界线——

可他碎裂的骨骼、破败的皮肉、害损的经脉,都在用毁损他躯体的疼痛来警告他

不能。

他现在什么都给不了秦政,拉住秦政,他没有什么能为秦政做的,连秦政最简单的要求他都做不到,他不该再牵连他。

秦政的欲求,他都无法满足。

从鬼魇栖居的深谷到元机子有意引他来的这处道门禁制处,一路下来,现在能佯装不痛不痒地站在秦政眼前,已经耗尽了魏寅庄所有剩余的真气。

他撑不了太久。

他只能看着秦政走。

他也只能看着秦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