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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裴子青,还是谁。

都随便。

话说明白了,要走走,不走就赶,赶不走再逼他,也随意。

只要能打球、打游戏、学数学,秦政对其他的选择不怎么在意。

夏天热,秦政临走前又顺了一个冰激凌,螺旋的奶油卷卷,冒着冷白气。

秦政握着冰激凌刚出门,在门口看见一条小黑狗,小黑狗主人不知道去哪了,在奶茶店门口拴着,小黑狗一看见他,摇着胖尾巴“昂昂昂”地叫。

秦政蹲下去,不假思索地开始朝小黑狗叫“汪汪汪汪!”

小黑狗被他一连串嚎得一哆嗦,胖尾巴也不摇了,扭头就往后跑,可它被拴着,不一会儿便勒住了脖子在原地空刨。

秦政有点儿愧疚,把冰激凌伸出去,伸到小黑狗鼻子底下“汪汪汪!”

“昂!”小黑狗嗅了一下,扭过头换了个方向刨,连理都不理秦政手里的冰激凌。

冰激凌化得快,一会儿就滴滴答答化到了秦政手上。

黏黏腻腻,带着奶油的甜味儿。

秦政站起身,面色如常,把冰激凌扔进了一边的垃圾桶,掏出纸巾把从手指淌到手背的那一行稀奶油一点点擦干净了,纸巾也扔进垃圾桶,才转身向街上走。

刚走两步,手机响了。

是裴子青。

临走前,秦政自认该说的话都说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