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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副将大骇,一时未抓紧缰绳,竟生生被马匹甩下马鞍,“哐”地落地,擦出数丈距离。

至于凤倾离,连惊叫都未出一声,脸上嫉恶如仇的神色彻底凝滞。

直直从一侧掉下马去。

秦政笑了,拔剑跃下楼,闪身至落马的武副将身旁。

一剑枭首。

他的手在发抖,心跳得很快。

但他清楚,那不是全然的恐惧。

心跳得越快,他头脑便越清晰。

地上的血,是因为他流的。

不是因为魏寅庄。

秦政一脚把武副将的头向镇北军踢过去,开口时嗓音也在抖,但他在笑,所以伪装的很好,只有他一个人清楚他在发抖“你们要杀我吗?”

他鼻音很重。

秦政想倘若是真正的镇北王到这种境地,被曾经的部下,被曾经的兵卒刀枪相对,应当很悲哀。

可他装不出那一份设身处地的悲哀。

他只露得出镇北王的轻蔑“纵我不再是镇北王,镇北军也不是蝇营狗苟之流的狗!你们手里的枪,原来是我训来杀我、杀大周百姓的!”

武副将领军进城,路中百姓受兵马冲撞死者不知几数。

秦政猜镇北王与镇北军间感情应当很深厚。

可究竟如何,他也不清楚。

他只是,很真实地被武副将恶心到了。

如今进城兵卒大抵千余人,倘若剩余部下执意抓他回京,秦政估摸司马天擎的武功和魏寅庄的水平,破出一条死人路出陇州出大周,问题不大。

秦政斜向上看了一眼魏寅庄,眨了眨眼。

魏寅庄瞬时移至他身侧,蹙眉,欲说什么。

可他还没开口——

为首几名将领的马匹上几乎滚下来了一人,三十上下年纪,刀“哐”地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