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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叠小黄书黄画里,被压在下面的兄弟海纳百川的惨状吓得秦政做了好几晚上的他和凤倾月的火柴人案发现场的噩梦。

秦政一下醒了“别别别别,兄弟,我们冷静一下。”

秦政咽了口口水,硬着头皮继续道“先冷静一下,我刚才的话还没说完……”

凤倾月侧过头,去吻秦政颈窝。

那里到现在还有宣文帝咬他留下的一道疤痕。

凤倾月呼气间落在秦政颈窝间,秦政受不住,偏过肩膀去躲,一边躲一边结结巴巴道“其实吧,我刚才说的话……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凤倾月蹭了一下秦政,淡淡地打断了秦政“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秦政一愣“什么?”

凤倾月撑着门,偏过脸,倚在秦政肩膀上,像再亲昵不过的情人,只是两个人中,没有一人展露出情人依偎时该有的情切。

凤倾月的语调听上去起伏不大。

像他一开始吻过来时发颤的手指,不稳的气息都是秦政的幻觉。

像他咄咄逼人的欲望,也是秦政的幻觉。

他道“你刚才对我说过的话,再说一遍。”

秦政说了许多话,凤倾月让他再说一遍,秦政一时不知道要挑哪句。

凤倾月亲了亲秦政耳廓,道“你说你喜欢我,再对我说一遍。”

男人慢而发哑的声音贴在秦政耳朵上,秦政耳膜的震颤像一并震到了心脏。

秦政心脏忽地跳得越来越快。

快到他头脑空白起来。

秦政很少有这种心跳跳很快的体验。

与从前在学校时,与暗恋的女孩子离得很近的感受不一样。

那时他所有加快的心跳,都像是因为少年时期,因为自然的荷尔蒙,短暂、激烈地产生的悸动,让他短暂地慌乱、期盼,却不渴望更进一步。

像夏雨,来得很快,去得也很快。

最后留不下长久的痕迹。

可现在。

秦政说不清楚。

秦政不清楚现在这种心脏的跳动,能持续多久。

他只隐隐约约觉出,他好像在想要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