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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瑾皇仪威重,一丝不苟。

与只穿着中衣、披头散发的司马天擎之间,对比出成王败寇的意味。

宣文帝今日没有笑,他淡淡地俯视着秦政,却仍像往常,伸出手,抚过他发顶,道“你非镇北王。”

秦政一愣,继续笑“没证据别乱说。”

宣文帝收回手,返身走到横案前,行步举止间恪尽皇家礼仪。

他坐下,殿中只点着几盏灯烛,灯火昏暗,帝王的神容隐藏在阴影下,秦政只听得到他缓和的声音“朕不需要证据,亦不需要镇北王。”

是。

宣文帝是皇帝。

他不需要证据。

何况真要说,也不可能没证据,司马天擎的记忆秦政一点儿没有,估计到处都是纰漏。

那些纰漏,宣文帝知道,秦政不知道。

现在再回想起来。

秦政终于慢了一个世纪地反应过来,一来这个世界,宣文帝把他叫到书房教他画画,还在画一张据03所说含义等于谋反的画——

那时候估计是在试探他。

然后他凉了。

宣文帝那时候能让他去画那样露骨的一张画,那时怕便已有八九成确定秦政不是镇北王了。

只他又亲自把八九成添到十成。

秦政向后仰了仰,靠在床边“陛下随便,您要是有兴致和我说说,您要怎么处理我,我就很感谢您了。”

“朕需要你。”

秦政皱眉。

然后懂了“需要我代替镇北王,被锁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