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且柔,撩人心弦,足以使她周身细颤,两耳红透。
试问她所认识的人当中,有谁会傻愣愣地作出此等莫名其妙的笨拙举动?
刹那间,久别重逢的惊和喜替代了失陷的紧张,她迅速镇静下来。
她需要看清周边形势,需要和他商量自救方法,需要解除束缚……
不及细想,她转过头,一点点靠向他,确定此举不曾引发敌人注意后,在他的肩头或臂膀一顿乱蹭,蹭落口中布团,随即循着他气息的方位,张口去衔他嘴里那团。
头一回没对准,仿佛碰到他的浅须根,扎在她唇上,麻麻的,痒痒的。
萧一鸣不明其意,下意识扭头避过。
“别动。”
她无暇细究这是否算“亲了一口”,以气音示警,慢吞吞地启齿,咬上堵住他的布团。
鼻尖剐蹭,萧一鸣心跳骤停,大气不敢喘,唯有任由她发挥。
傅千凝含着布头,拔下,甩开,再次向他贴近。
奈何他没了气,她不得不努力昂首,凭借记忆而为。
双唇依然触在他唇畔短须上,她两颊如被烘烤过似的,除了火辣辣,再无别的感觉。
然则,她得硬着头皮,用唇齿去揭开他的蒙眼布。
贴着他的唇线往上移,她擦过他挺秀的鼻子,终于抵至粗糙布料处,上下牙齿咬合,拽着布条左右旋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