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

外面忽的乱了起来,“袭城!十六族袭城!南怀关守不住了!”

忽的猛一口血呕出,宋清止滚着下了床,沾的满身尘灰,咬着血牙低嚎,“…兄长骗我!”

不顾丫鬟仆人的阻挠和谩骂,宋清止从马厩里牵了匹马,只身前赴南怀关。

等等我!

楚哥,你等等我!

沙场战鼓齐响,风起云涌,耳边是簌簌穿风的南疆曲,脚边是随乐操控的毒蛇。

马儿发怵,不肯再上前一步,宋清止便弃了马,拿着竹笛,登上了战场的最高处。

楚聊一身银甲,在群兵里尤为凸显,英姿飒爽,步履生风。

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却依然挡不住衣角的泛红。

“楚聊!”宋清止竭尽全力地喊,他感觉自己的胸腔都在震动,“生同眠,死同椁,你说过的!”

话落,竹笛落在唇边,竹音轻响,与另一处的竹音相悖,地上的蛇自然不受控制地,紧接着,却是发生了更大的变动。

整个战场上的毒蛇空前的躁动,宋清止感觉到自己在被压制,唇角溢出猩红,他听见族人们在愤怒,更多的族人拿出了洞箫,拿出了玉笛,那架势是他远远不能及的。

“宋清止,你是叛徒!”

“叛徒!”

“叛徒!”

无数声的‘叛徒’在耳边响起。

五脏六腑被撕裂的痛感袭来,手中竹笛应势而碎,宋清止盯着战场上的那抹银色,头一次发了疯地,脚步虚浮地,他指着这群人叫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