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只是嗯,却并不起身, 仿佛一只鸵鸟, 只要把头埋进沙子就可以装作什么都没听到。
唐赫四处看了看, 见大家都在各忙各的,于是直接环抱住罗尔德,将整个人抱起来。
罗尔德吓了一跳,哭得断断续续,还打着嗝儿。
“唐哥!”
“知道我是谁了?”唐赫挑了挑眉,脚步不停地抱着人往休息室走。
“是唐哥也是离丰。”罗尔德嘴一扁,只要一想到唐哥倒下的画面他的心就揪成一团,疼得不能自已。
用脚打开门再关上, 将人放在休息室的沙发上,唐赫随手拉过一张椅子,坐在罗尔德对面。
“你是个演员, 要入戏也要学会出戏。”
“我知道。”罗尔德哭得眼眶通红, 哪里还有半分剧里束溪的样子,“我已经出戏了。”
“那怎么还哭?”唐赫不信。
“束溪他不敢哭,哪怕只是几滴泪也要很快擦干再上路,他太可怜了,所以我帮他哭啊。”罗尔德皱了皱鼻子,答得认真。
唐赫莞尔一笑,他没想到是这个理由, 二德的共情能力很强,所以他能很轻松地入戏,有时候围读剧本对对戏他都能哭鼻子,但是这对演员来说并不只有好处。
太多对角色的共情会让演员本身也受累受伤,很多演员拍完一部戏之后心理转变不过来,最终导致性情大变或是抑郁也时有发生。
“那你帮完他的忙了吗?”唐赫顺着他的话说道。
“嗯嗯!”罗尔德用手背擦了擦脸,抿唇摒气试图用这种方法打断自己的哭泣。
“那我摘假发了,你也帮束溪和离丰道别吧?”唐赫这时候还戴着白色的长假发,原本这段结束就有化妆师要来帮他卸妆的,毕竟齐腰的白色长发很重,戴的时间久了还会黏在头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