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咳了声,对手下的人说:“宋二少爷去看望夫人,他们都是一家人,有什么拦的。”

宋凌笑了声,“报名的时候叫我。”

说完,他就捧着花往病房里走。

宋凌看着这个曾让无数人艳羡和向往的豪门独女,骄矜霸道的大小姐,如今气数已尽,躺在病床上苟延残喘。

她本拥有过人的财富和资源,人生道路都是康庄大道,若能正视自己的心里疾病,好好治疗,那将会有一个怎样灿烂美好的人生。

宋凌将花瓶里新鲜的满天星给扔掉,插上了他买来的朱丽叶玫瑰。

宋雪莲听到动静,虚弱地睁开了眼睛,看到了床头的朱丽叶玫瑰,厌恶地瞧了眼,使出浑身的力气抬手,试图想打翻花瓶。

不料,宋凌抓住她颤抖的手腕,强行塞回被子里,再贴心地掖了掖被角,冷淡地看着她。

宋雪莲带着氧气面罩,胸口起伏,“这里有监控,你,你想干什么。”

宋凌拉开椅子坐下来,从果篮里挑出一个苹果,慢条斯理地削皮。

他现在削皮削得很好,果皮又薄又均匀,从头到尾没断。

病房里安静得可怕,只有刀尖刺穿果皮的沙沙声,宋雪莲抓着氧气面罩,似乎很紧张,生怕宋凌拔了他的氧气面罩。

宋凌削好了苹果,抬眼凉凉地看了眼宋雪莲。

宋凌咬了一口苹果,慢条斯理地咀嚼着,“宋女士,如果宝木破产了,你到了地下,打算怎么跟你爸交代。”

宋雪莲眨了眨眼睛,使出浑身的力气指着他:“滚,你给我滚,你这个杂种。”

宋凌不理会她的疯言疯语,“宋锦奕才是杂种,估计宋锦奕到死都不会知道他爸是谁,你说悲不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