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停稳,方恒挣扎从车里出来,抱着头盔往回走。

而白车似乎没有受到干扰,径直向前飞奔,一路逆行,不知道要奔向何方。

“卧槽,恒哥又先怂了。”

“傻逼,谁碰上这种不要命的,谁不怂,你不怂你上。”

“吓得我心脏病都出来了,以后你们要惹宋凌你们就去,别叫我,我以后看到他都要绕道走。”

周清洛无暇顾及,连忙跑下看台,却在过道上遇上了方恒。

方恒抱着头盔懒洋洋靠在墙上,似乎刻意在等他。

周清洛鄙夷地看了他一眼,接着往前跑。

赛道上的车依然驰骋,方恒拦下他,“聊聊啊。”

周清洛:“滚。”

“别急着走,好戏还没到呢,一会车撞到墙上灰飞烟灭的时候才好看。”

周清洛咬着牙关,紧握着拳头,红着眼看他。

“我告诉你,什么才叫悲哀。”

“宋凌他爸为了入赘豪门,娶了个怀着孕还有神经病的病秧子,他是他爸强奸女下属生下的野种,他爸为了留在宋家,利用他给他八竿子打不着的哥哥续命。”

“他妈在他满月的时候就把他给扔了,名字都没给他取,她还想在宋家讨个公道,却被逼得跳楼自杀,从此查无此人,墓碑上连出生日期和去世日期都没有,甚至连名都没有,也只有冰冷的三个字,严女士。”

“这才叫悲哀。”

“他是个疯子,怎么,你也跟江时彦一样,觉得自己能拯救他?还是离他远一点保平安。”

周清洛猛地夺过他手里的头盔,用了猛劲,毫不留情朝他头上抡。

方恒脑袋一晕乎,没站稳,顺势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