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清许岁辞略带娇羞的抱怨表情,但他的灵魂色彩已然通粉如霞,如同一层暧昧的薄纱覆盖在蜿蜒的后脊,如梦幻泡影般迷人遐思。

“岁岁别笑,忍一下。”

萧倦选择了一支勾线笔,他不能在岁岁的后背上打太多草稿,浅淡沾了一些颜色,以那曲度完美的脊柱为对称轴,先进行引导线构图,在雪白细腻的肌肤间划出一条引导线,引着萧倦的灼灼目光延向细弱修长的脖颈。

“唔!”许岁辞立刻捂紧嘴。

萧倦的笔锋已然竭力收敛,依然如刺破天幕的利箭,沿着最敏锐的神经,待划不划地割着单薄的肌肤,仿佛再稍微用一丝丝劲力,会渗透出一串诱人的血珠。

“很痒吗?”

介于很痒与很撩之间,许岁辞愿意称之为火躁的疼痛。

“没事,我忍得住呢。”许岁辞小心忍耐着。

萧倦快速在引导线上补充了辅助线,保证画面的干脆利落,并具备了极高的透视感,再以干净的纸巾附在肌肤表面,稍微吸取了某人沁出的汗珠。

“如果不能坚持也没关系。”

许岁辞的魔力在于,即使看着那最简单的线条在背脊间如昙花舒展,萧倦的脑海中已经构图成功,只是他那紧绷绷的每一根神经都在纷纷叫嚣着渴望。

想画,想画,想一直作画永不停歇。

岁岁轻叹口软气,隐忍的嘴角带了湿润的光泽,“没事,我很好。”

萧倦等不及他的坚持表态,伏头在笔端结束的位置落下一吻。

又轻且痒。

“你难受的时候,我就吻你一下,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