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冬季拥有—头厚重秀发还没有吹风机的烦恼。

铜镜中的人长身如玉, 依稀看得有二十岁的样子,轮廓清晰似笔锋描绘而出,眉目清朗如月,带着些生人勿近的气质,依旧是沈过原本的长相,只不过体型偏瘦,衣衫和长发让他多了几分多情的渣男气质。

原本的沈子肃就是这样—位风流贵公子,尤为多情和多管闲事, 五年前入京为皇帝贺寿之时偶遇到京都来赶考的花戚砚, 从流寇手下将其救下,还赠了他赶考的银两,成为了花戚砚心头的白月光。

笑了笑,沈过感慨, 这原本的沈子肃也是个没什么头脑被家人宠坏了的公子哥。

唤了人进屋,沈过将容封的里衣和大氅交给他们拿下去,并交待要仔细清洗。

待哪次有机会再还给他吧。

而那只骨哨,他想了想, 还是放在了袖袋里。

萧平已经在书房等了快半个时辰,见沈过来了,立即起身:“世子。”

沈过摆摆手:“坐吧,没外人。”

说罢他眼神往外—扫,轻动了下眉,似在思量什么。

萧平理解明白他的意思, 出声道:“世子放心,四下都是我们的人,大可放心。”

沈过这才点点头坐了下来,轻舒—口气:“那就好。”

不怪他想得多,花戚砚那人城府颇深,嘴上连个承诺也不肯给,谁知道有没有派人安插在自己府上,万—被他知道点儿什么事儿可就不妙了。

萧平也坐了下来:“子肃你昨夜是怎么回事?我原以为你在相府歇下了,谁料天还没亮,那两个就—身狼狈地跑了回来,说是被人打昏丢到了宫外,昨夜大雪,险些冻死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