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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里的灯光有些刺眼,天海麦想抬手用手臂捂住眼睛,捂住脸,不想露出这副样子,但是被他抓住了。

他盯着她,她盯着他。他的状态看上去似乎比刚刚好了一些。天海麦不知道这场献祭,或者是她现在的样子是否让他满意了。

现在她完全可以肯定了。他这个状态就是由她引起的。

不知道琴酒为什么突然发疯的天海麦,此时此刻是有点生气的。

如果是游戏的界面,就会出现一个蓄力的进度蓝条,主人公的她是一头白色的小狼狗,正在和一头绿眼的大黑狼对打,我方极度残血,敌方满血,她正在等待反击的机会。

天海麦心里喊着:狗崽子!你这个混蛋!她一定要咬住着头狼,把它狠狠地按在地上殴打。一顿无敌的欧拉欧拉欧拉……

琴酒就这么盯着天海麦,没有动作,一直看着她在原地平缓呼吸,她缓过来了,她以为就要这么结束了。

但这只是猎人屠宰羊羔的前奏。她在内心疯狂地说着优美的语言。

?

终于出了浴室。他还是没说话。琴酒把天海麦放在了沙发上,转身走进了衣帽间。

天海麦松了一口气,她哭出了欢呼的泪水。但,她觉得这是另一场暴风雨前的宁静。

因为她终于想起来衣帽间里有什么了!这怪不得琴酒,是她自己作死!

天海麦哭得更伤心了,一边庆幸着还活着,还活着,能活着就能蹦跶,一边又羞愤着,因为太狼狈了,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

天海麦好看的酒红色的长发此时失去了光泽,她的小脑袋委屈地耷拉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她再也不敢调皮了。

琴酒从衣帽间里抽出了一件黑色的西装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