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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海麦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发疯,根据他此刻的行为,她觉得琴酒的状态和她有关。她的一只手垂在地上,另一只手抬起来了,摸上了他的脸……

你失控了,我亲爱的。

琴酒的神情十分地冷漠,墨绿色的瞳孔里倒映着天海麦此时的样子,前所未有的狼狈不堪。

她的脑子说:你应该扯出个笑容来安慰他。天海麦试着去做了,但是从那双眼睛里看到的,只有她丑陋的,狰狞的,不断涨红发紫的脸,和他不断用力的那只手。

天海麦仿佛还能隔着皮手套感受到他手上常年握木仓的薄茧,这根本不可能,她甚至产生了幻触。

天海麦不知道她的意识还能坚持多久。

也许下一秒,她将马上离开这个世界。

天海麦又开始疑惑,为什么她的意识如此的漫长?

他不应该是一击毙命,不给猎物留有缓冲时间的么?

她想多了,她的意识还是逐渐散去了。

恍惚间,她回想起了最初去公关店时的那种心情。天海麦突然明白了。

那是内在空空如也,孤独又寂寞的心情,像只找不到方向的小狗在原地转圈圈,找不到回家的路。

她的潜意识里,在极度渴求着他能够填满她的内心,无论怎么欺骗自己也没有用。

那时的香槟酒,勾起地就是天海麦最深的渴望。

是一头狼在嘶吼:不,不是你,我只想要他,只有他!

天海麦自始至终没有挣扎,她的手臂滑落了,视线开始发黑了,这就是最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