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俅面色骤变的震惊里,很快又泛上警惕。
他盯着梁师成,豪不掩饰自己的疑惑道:“守道,你为何要舍给姚氏这么个恩情?”
梁师成看看天,落下目光,直面回应高俅:“她待瓯茶不薄,我今日做了此事,也算对天上的瓯茶,有个交待。高咨议,我知晓你和姚氏交情不错。嗯,我不算囫囵的男人,但还不至于借着瓯茶的名义,试探你。”
又叹口气道:“也不算恩情,传个讯而已,她或者逃,或者去朝中寻人相救,都与吾等无关。”
高俅点点头,回身选了匹马,翻身上去。
梁师成冲高俅拱拱手,转身往前院回转。
他听到马蹄声渐远。
一个小婢子端着全套茶具,从前头花圃边经过,俏丽婀娜的身影,好像蝴蝶一样轻盈。
就如五年前的瓯茶。
梁师成想起杜瓯茶那句“我们走吧”此刻,他宁可,杜瓯茶也被邵氏夫妇招罗成心腹,哪怕做一名细作,或者去了北地,至少,还活着。……
与抚顺坊隔了一条街的深巷民宅里,叶柔在收拾衣箱。
油灯下,丈夫杨禹,一脸满足和悦,带着三个娃娃,或者读书练字,或者把玩竹木机关。
“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