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二人如今,已敞开了缱绻心思,但尚在无媒无礼的时候,自己怎好唐突于她。
嗯,最多,也就是脑子里想一想。 ……
二人到了淮水,不得不弃船改走一段陆路后,这一日终于到了长江北岸。
春江浪大,小船不航,必须换大船了。
正是近午时分,邵清看出姚欢被一路行来的马车颠得七荤八素,便不急着拉她去问船,而是先在江边码头寻一座体面洁净的酒肆,嘱她靠窗坐了晒着太阳坐了。
邵清离开须臾,回来道:“我看这一家,用活鱼取肉斩茸,现打了圆子,也不似京城那般油炸之法,只入水汆了,再用笋片、蕈子烩煮而成,应是清淡不腻的,我让掌柜做一份来?”
“好。”
“再要个荠菜豆腐羹?”
姚欢还是点头。
一路行来,小船上吃得简陋,仅能饱腹而已。每隔几日到一处大码头,邵清总会带她正经吃一顿。
邵清已然很晓得她的口味,但每回点菜,仍这般柔声细语地问一回。
待到饭菜端上桌,邵清匆匆垫了些,便起身道:“这酒肆里进进出出的,女客官不少,应是个妥当之处。你且慢慢吃着,好好歇息,我往江边去看看。”
姚欢靠在窗下的桌边,看着身形颀长的邵清,在江岸的几艘客船边,游走问询,只觉心中舒然,身子似也没有方才那般疲惫无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