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政事堂,苏颂看着几位权臣远去的背影,稍稍松了口气。
他对将要到来的与曾布的密谈,更有把握了些。 ……
午后,姚欢出门南行,依着约定,往抚顺坊找邵清。
“苏公真厉害,不过三日,司天监和翰林天文院就有动静了。”
姚欢一面接过邵清从贺咏处取来的东西,每张细看,一面与邵清说起晨间所闻。
正是寒冬时节,姚欢却因疾步穿越好几个坊,走得一脑门细汗,颧骨处亦染了薄薄的红晕。
邵清在案几这头瞧着,不由感慨,哪里再去寻这样叫人喜欢的侧影。
想到后头月余,每日都能离她这般近,便是不逾礼矩,也如掉进蜜罐子一般。
姚欢翻完了那些典妻状和几份账,倏地抬头,撞上对面这全新的柔情目光。
姚欢知晓邵清本来话就不多,但这样被他定定看着的情形,从前于二人之间,何曾有过,未免略感不自在。
她莞尔道:“你,看得我心里发毛,好像我有什么事诓了你、被你发现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