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已经过了。”
“哦……”
“你属意的女子,当垆卖酒之处,你没去看过?”
曾布虽是问话,却不算诘责口吻,反倒带着一丝打趣儿子的意味。
曾纬一时不知怎么回答父亲,只得哑然。
对于姚欢兴致勃勃经营的新铺面,他的确持有颇为抗拒的心理。
他计划着要将这女子拉到他喜欢的路数上来,因而起码从表面上,他决定对于她的营生表现出疏离的态度,免得她以为他是真的好商量之人。
至于从前帮衬她……君子好逑,逑必有方嘛。
曾布继续道:“姚娘子合租之人,那个李师师,曾在章惇的庵酒店卖唱陪酒,被刘锡带走又送回,名字还上过捷报。”
“这个,儿子知道。”
曾布笑笑:“李师师被遂宁郡王看中,郡王烧了胳膊,养伤中还惦记着给她送几个女娃娃学琴学歌。你也知道?”
曾纬茫然。
这样新鲜的秘辛,高俅那厮竟未告知,父亲消息倒是灵通。
曾布叹口气:“苏府出事第三日,我就让你设法去问问高俅,此祸是否真如朝廷揭榜所言那般,是吴安持的亲眷为感恩而复仇,你说高俅的**确实如此。”
曾纬道:“可是儿子并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