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毅无奈,谁家的暗卫像他这样,整个话痨,祁毅摇摇头,锁上了库房的门,回去休息了,流汌把观音膏送到闲庭院就走了,司长薄在流汌走后拿着观音膏悄无声息的进了宫,他看见今天云官一直忍着不发作,也看到她为了忍,死命的掐着自己的手,那手都被她自己掐的血肉模糊了,也只有她自己不知道。
司长薄其实仔细的想过,他这样一个男子深夜进入女子的闺阁似乎不好,但是事出有因,那手上的伤已经耽搁很久了,若是等到明日,伤口结痂,这伤药也就没什么用了,而且夏天天气热,处理的不及时,就容易发炎,就是沙场的将士这几天也会格外注意,云官今天领略了这么一遭,哪还有心思处理手上的伤口。细想了想其中的厉害关系,还是决定起身前去,
毕竟曾经答应过她父兄,照看她,在云褚回京之前,他还是要护她周全的,毕竟要是当年他和她父亲结拜,她很有可能叫他一声小叔叔,虽然这个小叔叔只是长她三四岁。
司长薄起身,轻车熟路的找到冼松殿,却发现她不在,已经是午夜梦回的时候,整个冼松殿都在睡梦之中,他没没有找到可以询问的人,兀自的想了想,就知道她在哪里,伴着月色,收敛了气息和脚步声,摸黑进了长乐殿偏殿,长乐殿也是一片漆黑,守夜的宫女全都被云官赶了出去,今夜借着酒疯,她撒了不少泼,
夏儿还惊讶的和春秀说呢,
“这云官大人和公主还真是像,平日里看着乖巧温顺,知书达理的,一旦喝了酒,就变成了另一个人,撒泼打滚,活活两个泼皮无赖”
春秀也很无奈,主子们就是这样,也没办法。
“行了,既然云官大人不让人守夜,那咱们就走吧,长乐殿下了禁足令,皇上也派了羽林军守在宫外,没事的。”
羽林军不强,强劲的是羽林军的战略部署,密不透风,恰到好处。
“那公主那边,”
“我去守着就行了,你们起休息吧,公主出嫁,要忙的事情很多,以后会很忙,这两天好好休息吧。”
“嗯。”
大家都知道,络和公主出嫁必然不会安稳,也不会顺利,余国公府也不是什么好去处,以后是有的忙了。
夜色已深,只有几许月色洒落在地面上,司长薄借着夜色找到火折子,点燃蜡烛,既然没有守夜的人,也不必掩饰什么了。
云官睡的不安稳,迷迷糊糊的,司长薄蹲下身子,俯在床边,拿出观音膏,取了一些观音膏放在自己手上,然后摊开云官的手掌,轻轻的给她的虎口处上药,手上有冰凉的触感传来,在燥热的夏夜里异常的舒适,她循着手上的凉意,往床外靠了靠,司长薄察觉到云官的动作,动了动自己的身子 也往外面靠了靠,和床沿离开了些距离,
“很热吗?晚间睡觉都这般不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