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进程过半。
整个会场的灯光暗了下来。
轻扬的音乐响起。
宴厅的人们不约而同地把目光投向了阴影里的钢琴架上。
他们原本以为会是蓁蓁在弹。
正躲在甜品台边上小口啃蛋糕的蓁蓁意外抬眼,望向钢琴声音的方向。
宴会上的钢琴其实只是摆设来着,虽然姜父姜母安排了,但蓁蓁并没有想在这么多人面前“献丑”。
毕竟她学这些东西只是学着玩,要说有多深的造诣,那还真没有。
能来宴会的大多都非富即贵,对音乐也多少有点鉴赏水平,蓁蓁脸皮有点薄,也怕自己到时候一紧张弹错,就没有要表演的想法。
她本来以为是姜父姜母请来的什么人助兴的,但躲在甜品台后面听了一会儿,却总觉得似乎有点不对劲。
蓁蓁一口把剩下的小蛋糕塞进嘴里,腮帮子鼓鼓地嚼了几下,就偷偷摸摸地溜到了离那架钢琴更近的一个角落。
昏暗的厅内,蓁蓁能隐约看到钢琴前那道颀长身影的轮廓。
是司从白。
只一眼,蓁蓁就认了出来。
司从白的脊背挺直,骨节分明的手看似随意地摆放在琴键上,仪态却优雅矜贵。修长的指尖轻跃,流畅的华美旋律从手下倾斜出来,引人入胜。
不过蓁蓁的注意力渐渐地就不在琴声上了。
她圆眼微微睁大,不自觉盯着司从白那张侧脸瞅。
毫无疑问的,司从白生了一副好皮囊。
鼻梁高挺,轮廓清晰,五官深邃且俊美。
小时候蓁蓁就觉得司从白很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