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阳台那边的窗帘,似乎被拉得太紧实了点,一点缝隙都不带透的。

司从白记得他临走前,阳台的门还是开着的。

而家里的女佣除了刮风下雨,也从来不会乱动他房间内的摆设。

司从白略一沉吟,就抬步走了过去,步调放得极轻,踩在舒软的地毯上,几乎没有声响。

他抬手扶开窗帘,看到的就是一颗圆滚滚的脑袋。

正低着头,盯着自己怀里的酒瓶,小表情变来变去,一会儿有点忧愁,一会儿又有点紧张,一会儿又有点亢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蓁蓁?”

猝不及防地,“砰”的一下,蓁蓁怀里的酒瓶落到了地上。

“啪。”

是酒瓶碎裂的声音。

瞬息之间,深色的液体就流淌了一地。

蹲着的蓁蓁呆滞地仰起脑袋,看看司从白,再看看地上的酒。

蓁蓁有点茫然,蓁蓁还有点委屈。

她抱了这么久的酒,别说给司从白喝了,她自己都还没来得及尝一口呢,居然就这么……没了?

蓁蓁盯着地上这滩酒,甚至都不太敢相信。

看了两秒,等确认了酒是真没了后,她的视线又缓缓挪到了自己的手上。

——这两只手、这两只手,就这么不争气的吗?

不就是被叫了下名字,就这么把东西都给扔了??

司从白的心跳徒然漏了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