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荷花没回答这话,只是沉默地带着家里人走了进去。王春花见这个阵势,再看看后头跟着的一群人,脑门突然泛起了汗水,头皮一阵发麻。
“春花,是哪个短命鬼。大中午不睡觉,来拍门。”林爱娣听到外头的响动,拖着蓝色的泡沫人字拖从屋里走了出来。
一抬头,看到是陈荷花,脸色顿时阴沉下来。眉毛一倒,胸中运气,准备开骂。
只是没等她开口,练红英已经双手叉腰,张口骂道:“你这死八婆,我女儿好好的,你是怎么对她的。让她当牛做马就算了,早产生了孩子不让住院。住在卫生院还去闹,连口热汤都不给她煮。人做家婆,你做家婆,做成你这样的,唔死都没用啦!无人性、社会败类、人渣、垃圾、废柴……”
这些都是练红英憋了几年的话了。
之前,为了让女儿能得家婆的好脸色,她几乎每个星期都让老头子给女儿送些菜啊肉啊。宋家还没分家,这些东西都进了这老八婆的口袋。但是,她忍。现在都要撕破脸了,再忍就是乌龟王八蛋。
这样想着,她就更加不客气了,什么难听骂什么,怎么骂爽快就怎么骂。
后边在看热闹的村里人个个看得目瞪口呆,有一个刚把一整个荔枝剥壳丢尽嘴里,就被骂声吓到,差点被荔枝给噎到了。
这陈荷花的娘家妈看着斯斯文文的,骂人不带脏字太犀利了。没见那林爱娣被骂的说不出话来。
陈敬礼一个小伙子,不好出头去骂这些,只是跟着老爸护在老妈左右,顺便把院子打量清楚,防止有什么突发状况。
果然,没等她妈换气再骂。一个中年男人赤着上半身,穿着一条花短裤就从屋里头跑了出来。脸色狰狞,手上举着一把火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