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初的话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在赵郁脑子回响,经久不息。
“快了没啊?”娇芙苍白着脸,扯着身下的床单,只觉得自己撕裂般的疼,这孩子在她肚子里待了许久,她都怕自己将孩子闷死。
产婆安抚着娇芙,“快了快了,才开到七指。”让旁边的丫鬟往娇芙嘴里塞绢布,免得疼起来咬到自己舌头。
邵冉姬走近产房门口,听到里面产婆和娇芙的声音,倒是安稳下来,看了眼同样紧张,却绷着脸的王令秋,找了话题道:“孩子的名字可定下了?”
“定下来了,叫做王昭璧。”这个名字不管男孩女孩都可以用,他就没再额外选其他的名。
昭,日明也。
璧,瑞玉环也。
昭璧昭璧,如日昭昭,如玉宝璧。
这孩子出生便没父亲,又几经磨难才能长到至今,可王令秋仍旧希望这孩子往后都是光明,人生哪能无憾,至少这名字圆满。
邵冉姬挑了挑眉,眼里露出赞赏,难得夸赞道:“还不错。”她还以为王令秋和铜钱打交道多年,从前读的书都丢狗肚子里去了,没想到肚子里还留了点墨水。
“那是自然。”王令秋靠在榻背,后面是橘红蜀绣菊花的迎枕,他可从来没有谦虚二字,哪怕在朝为官亦是如此,百官当中怕是再找不到脸皮比他还厚的人。
邵冉姬斜了眼王令秋,对他的厚颜无耻有了新认知,说到她多了解王令秋也不至于,大多是从旁人那里听来的罢了,尤其是从老爷子那里,听到很多有关王令秋的事迹,不过多数都不是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