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

“没有。”叶巡安不用呼吸,他就着被白游平卷起的姿势,就那么埋在被子里,白游平听着闷声闷气的回答,他觉得甚是滑稽:

“怎么的?不会动了?得亏你不用呼吸,否则,你早憋死了。”

叶巡安轻轻往上拱了拱,他舍不得离开现在的位置,只露出两只眼睛,白游平伸手把整张脸从被子里挖出来,“不习惯?”

两个男人这么抱着,换谁都不习惯,白游平也不是上来就这么习惯的,只是从开始到现在,他已经成功克服了心理障碍,甚至找到了乐趣,比如幻想叶巡安是护在自己羽翼之下受惊的鸡仔,白游平甚至觉得有了父爱如山的错觉。

“没有。”叶巡安不敢说实话,他不是不习惯,他是害羞,本能的害羞,看见白游平白若羊脂的皮肤,他甚至控制不了自己的灵力四处游走,他觉得自己整个身体都处于失控的状态。

“害羞什么,你可能都不记得了,咱俩第一次执行任务,是抓个花煞,当时你一件衣服都没穿,也没跟现在似的,怎么受个伤回来,反倒像个大姑娘了。”白游平半开玩笑,把叶巡安又往怀里拉了拉,他感觉的到叶巡安身体甚至比自己还烫,他急忙扳过叶巡安的脸,“又不舒服了?”

“没。”

白游平扶额,这怎么越治越回旋,回到刚睁眼的时候,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了:“你别不好意思,当初我还开玩笑,穿衣服充电太慢,现在我觉得为了大家的安全,这点事儿不算什么,所以,你别太放不开,搞得我好像强抢民女似的,一会儿我要是睡着了,你可别偷偷在跑开,明天咱们上山,马虎不得。”

白游平叮嘱完叶巡安,又给他塞了塞被子,仰着面,呼吸越来越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