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白游平久违在家里摆了两幅碗筷,赵大鹏可能也已经投胎了,想到这儿,白游平不自觉地扬起了嘴角,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发生了太多事,比他过去的二十五年都精彩。

叶巡安吃的连面汤都不剩,抱着空碗呆呆地看着白游平。

白游平猛然回过神,才发现叶巡安已经吃完了。

“要。”

叶巡安以前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时而成熟稳重,时而幼态复萌,现在的叶巡安好像牙牙学语的小儿,一脸的无知懵懂,却又直接可爱。

“你病刚好,一下子不可以吃那么多,今天就吃这么多,我下次在给你做。”

白游平耐心的解释完,叶巡安也没有继续要,就那么乖乖的坐在椅子上,低着头,已经长到肩的卷发遮住了他大半张脸。

白游平不想拉着他出去剪头发,更不相信自己的手艺,想来想去,在家里好不容易找了根皮筋儿。

“你别乱动,我给你把前面的头发扎起来,要不挡眼睛,做事也不方便。”

白游平从没扎过辫子,奈何他心灵手巧,加上叶巡安发质绝佳,胡乱一拢,就在脑后梳了一个小啾。

“别说,配上你现在这副表情啊,说是谁家的小闺女儿都有人信喽。”

不知道叶巡安听没听懂,他抬起头,呆呆地看着白游平,眼神干净而纯粹,他似乎意识到白游平对自己不但没有威胁,还十分关照,他也逐渐地放下了戒备,轻轻地笑了笑。

从叶巡安昏迷、醒来在到现在,白游平一刻没有轻松过,但是刚才那一瞬间,白游平觉得这一切都值了,没有一件事能比得上叶巡安那个转瞬即逝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