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鳃口气很不屑,因为有钱,在地府除了十殿阎王,他几乎谁都不放在眼里,毕化吉早就习以为常:

“是啊,我这不是发善心,提前叮嘱他,让他小心点儿,您是地府元老了,这里您比谁都明白,他们谁都不去,就抓个新人去当替死鬼,反正也出不了业绩,混到这小子投胎,他们在抓下一个倒霉蛋儿呗。”

毕化吉没说假话,定州那地方三年前,自从临时阴差辞职,死活不干之后,已经处于自由放养状态许久,好不容易今年等来了叶巡安,大家都知道定州守着素虚山,是块烫手的山芋,大家宁可直接投胎也不愿意出力不讨好。

“说吧,无事不登三宝殿,找我什么事?”

鱼鳃对谁都不客气,他已经很久没有回府休息,今天回来衣服都没换,就有人登门,他有些倦怠,佣人已经十分有眼色,带着安神香上来了。

“大人快人快语,我也不藏着掖着,我这次带着这个小孩儿来吧,是有个事儿跟您说。”

侍女头顶黄花,长得白白净净,十指如葱按着鱼鳃太阳穴,鱼鳃舒服的眯着眼:“说。”

“大人知道我喜欢阳间的玩意儿,您上次是不是相中了一套阳间的皮具?”

鱼鳃喜欢的东西多了去了,他都不记得自己说过自己喜欢什么:“什么皮具,太久了,记不清了。”

“大人真是贵人多忘事,就是爱驴仕的包,鞋,全套的那些皮具,不记得了?”

鱼鳃其实对物质已经没有什么追求了,现在他无非是什么贵买什么,什么稀有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