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嬷嬷见状,抬头道,“小姐,是那个紫檀木匣子吗?奴婢去拿吧。”
“不必,平乐去就好。”
平乐眉头一挑,“小姐可是要把这东西送人?”
听林湾之前的意思,似乎是不打算送人的。
可现在又找匣子,这……
平乐猜想是送给司云的,但是祝嬷嬷在这里,又不好多问。
“闲来无事,练练手罢了。”
林湾把护膝仔细折好,弯身进内屋。
茶壶滚烫了,咕噜咕噜的冒着热气。
林湾回头道,“拿纸笔进来。”
“诺。”
平乐点了点头。
—
相府里一片祥和,景王府却是剑拔弩张。
乔管家看见在梨树下拔剑的两个人,摇头叹了声气,默默走开了。
陆子晋长剑一挑,剑锋直逼司云。
往日不带情绪的语气,终于带上了些冷凝的气息。
“你早就知道她是谁了。”
“是。”司云也是冷目。
“为何不告诉我?”
“告诉王爷又如何,你会助她吗?”司云质问。
当年,陆子晋追杀祯族,不过是因为祯族与大援对立,或许其中有苏幕锦的原因,但司云坚信,更多的,是祯族对大援不利。
所以,哪怕是知道林湾就是苏幕遮又如何?
陆子晋姓陆,他为大援而生。
可林湾,是要毁了大援的。
“你怎知我不会?苏家失火一事,我查了月余。”
陆子晋想起曾经种种,想起他同林湾的初遇。
是呀,那个连血腥都不敢见的小丫头,怎么敢独自一人跟着黑衣人。
他当时就该认出来苏幕遮,而不是反复的试探,一次次伤了她的心。
“可结果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