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慕冷冷斜了他一眼,警告他闭上嘴。
施灿已经全然混乱了,他一直认为栖迟稳重自持,之前他说会把一切都解决掉,可没有说会如何解决。如果知道是用这样简单粗暴的方式,哪怕自己去死也不能由着他胡来。
他究竟当自己是什么,真能如此嚣张到以一敌万吗?
可自己又凭什么白白欠他一条命。
“施灿,你哭什么?”苏慕诧异道。
哭?施灿抹了把脸,手背上果然多了滴眼泪。心口的位置冷不丁狠狠疼了一下,一些模糊混乱的画面飞快地从眼前闪过,是栖迟,但似乎又不是他。
娘娘腔躲在一旁扯了扯苏慕的袖子:“他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不会要死了吧?”
苏慕皱着眉,神情肃然:“你想到什么了吗?”
“什么?”耳鸣嗡嗡,施灿听不真切,“你说什么?想到什么?”
苏慕垂了垂浓密的眼睫,沉声道:“没什么。”
“我想去找栖迟。”施灿捂着胸口,“求你了,让我去找他吧。”
“不行。”苏慕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给他,“栖迟不会有事的。”
施灿都没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哭,但眼泪就是掉了下来,一种熟悉的滋味没头没尾地冒了上来,好像是曾经经历过的一般,他甚至下意识地脱口而出:“他会死的,我连这一次的机会也没有了吗?”
这一次?
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