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它没有记录下来汪晓燕真正被撞死的瞬间。”虽然原本就没抱希望,施灿还是遗憾地摇了摇头。
“这不重要,”栖迟说,“我们此行不过是为了证明货车司机的清白,这一段录像足够了。”
真正的肇事司机姜平福已经死了,他是有错但不是罪魁祸首,真正的罪魁祸首废了残了人还疯了,也算是罪有应得。逝者已矣是一句很操蛋的话,好像人一死什么功过对错就都烟消云散了,但有时候又很无奈。
栖迟说,遗憾都是活人的遗憾,不是死人的遗憾。
汪晓燕会没有遗憾吗?施灿不敢苟同,但也没有问过她。
还有人在意她死亡的真相吗?如果世上有人在意,那应该是她的父母亲人,但显然,他们恨不得真相埋进地底永不见天日。
所以谁撞死了汪晓燕已经无关紧要了,施灿想做的,无非是还货车司机一个清白,也把他辛辛苦苦攒下来的三万块钱还给他。
他不想当圣人,也没有匡扶天下正义的理想,这事他没遇见就算了,但既然碰上了就只求个问心无愧。
一路从厕所回到车上,栖迟板着脸一个字都没再说,施灿跟着大气不敢出,最后窝在副驾驶偷偷往他裤/裆的位置瞄,擦干净了也没有完全擦干净,还是隐隐约约能看出点痕迹来。
得打破这种沉闷的气氛!
施灿:“老大,你刚刚找我是有事吗?”
“没事。”栖迟冷冰冰回他。
“哦,”施灿跟个傻子似的,“其实你晚进来半分钟我就完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