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迟再出来的时候就看到施灿一手叉着腰,一手支着额头倚在车门上正装逼。
“栖哥。”鬼差毕恭毕敬地叫了他一声。
栖迟单手搂过施灿的腰把他径直抱了下来,然后将姜平福推上了车。施灿瞪着悬空的双腿,不满地叫嚣:“臭流氓,你干嘛!”
“瞎挡道。”栖迟一巴掌拍在他屁股上,索性把臭流氓这三个字坐实了,他朝里张望了一番,夹着施灿也上了车,坐到了最后靠窗的位置。
“六下。”栖迟说。
施灿调整好坐姿,把大黄抱在腿上,莫名其妙:“什么六下?”
“屁股,”栖迟说,“还欠我六下。”
神经病吧!
灵车里面吵吵闹闹,抱怨哀嚎哭叫中要数姜薇薇最欢欣雀跃格格不入,一刻不停地跟姜平福说着话,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生龙活虎过了,父女间剩下这最后温存的时光,竟也算得上是一种安慰。
另一边,栖迟把玩着锁魂钉,沉着眉头,心事重重的样子。
“你在想什么?”施灿用胳膊肘撞撞他。
“没什么。”
“一般这么说的都特装逼。”施灿有一下没一下地撸着大黄的狗毛,歪着头问他,“你刚刚是在劝姜平福活下去?”
“凡人的事本不该插手。”栖迟冷冷道。
“那你还劝他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