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越道:“你有没有察觉到最近的异常?”
滕九不只察觉到了异常,事实上,她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完整的猜测。
滕九对齐越道:“感觉到了,仔细往前追溯的话,应该好几个月前便开始异变了。”
知晓滕九心中有数后,齐越莫名松了口气,方才道:“我在查异变源头,你这边有什么需要我配合的吗?”
滕九犹豫了片刻,道:“……麻烦你加强安全管理,然后等我一段时间。”
齐越没听清这句话,问道:“什么?”
滕九没有再重复,道:“没什么,只是很多小妖突然妖力暴涨,不管有心无心,都难免闹出些乱子来,还是得麻烦你联系其他几个分局多担待些,毕竟我们分局就两个人,平常还好,在这种各点开花的大事上实在起不了太多作用。”
齐越表示理解。
挂了齐越的电话之后,滕九径直往淮河去了。
五百年前无支祁醒来后的状况,并不像梦里那么温馨平静。镇住无支祁的铁链上,仙力尚未完全消退,滕九与无支祁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方才打开。没了锁链支撑,无支祁跌坐河心,滕九想要扶住他,却动不了自己血迹斑斑的手。
而封印一开,妖力暴涨。
千年前的命运又接踵而来。
无支祁这个名字,好像天生便与这滔天的汹涌连在一块。
掺杂着仙力与龙山髓矿的铁锁变成了刻薄的鸩毒,只有彻彻底底完成封印,让无支祁再次陷入沉睡,才能压制他的妖力。
他们想让这洪水落回淮河,便只能饮鸩止渴。
于是他们只能拥有短短的数日,那甚至不够滕九告诉无支祁,没有他的五百年,她是怎么快快乐乐等到如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