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九对她道:“我们在做的事,其实也是战斗哦。”
“嗯?”
杨琦抬头看她。
滕九笑道:“和怀有偏见、处事不公的人战斗,和偏见本身战斗,尽力保护每一个人应有的权益。”
她口中的人,并非狭义上的人。
杨琦听得怔怔。
滕九道:“我是这样,你也是这样。”
杨琦道:“……我吗?”
她其实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能称得上“战斗”的事。
滕九道:“在人和妖的立场上,你的心没有那么多的偏见,没有偏见的人越多,偏见的生存空间便越少。我是先锋军,可你们这样的存在,才是真正的主力军。”
杨琦抬起了头,眼里还是有些茫然,可渐渐地,又好像泛出一点光彩,这一次,她没有再低头。
滕九要走了。
走之前,她对杨琦道:“这是一场持久战,可能在你我有生之年都不会决出赢家,但不妨碍我们继续努力,对吗?”
杨琦慢慢点头。
滕九没有提及余竹父子一字半句,因为这份心痛是外人无法用语言进行任何宽慰的,她只想让杨琦明白,她绝不该为此责怪自己。
滕九慢悠悠地走在街上。
看起来仍是十足冷淡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