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说魏青经商,可知他主要都是做什么?”尤子卿问道。

九儿想了想:“胭脂水粉布庄首饰皆有,不过主营是药材。”

尤子卿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两人到茶楼时,戏已经开始了。

尤子卿没有去楼上,而是在楼下大堂要了个位子。

也是凑巧,刚坐下,就听到旁边有人在议论魏家。那议论对象还不是别人,正是魏青。

一听是魏青,不管是不是同名同姓,尤子卿下意识竖起了耳朵。

“那魏青还以为魏家是以前的魏家呢,要不是当年今上开恩,他家还能有爵位?怕是早就发配为奴了。”

“爵位那也是老魏国公的,跟他有什么关系,就这居然敢为个戏子跟成义伯家的公子动手,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可不是么?”

“嘿,不过那新来的戏子确实够味儿。”

“再够味儿也是个爷们儿,还能有姐儿够味儿。”

“这你就不懂了吧,这旱路有旱路的野劲儿,你想想,都是男人……”

见这些人话题渐渐歪走黄暴,尤子卿收回了注意力,转头对九儿道:“你去打听一下,这新来的戏子是谁,跟魏青和成义伯家公子都是怎么回事,以及我们来之前都发生了什么。”

九儿点点头,随即便起身离开了。

九儿前脚刚走,尤子卿端起茶盏正准备喝,就听到那一桌胡吹海侃的人提到了宁王这个称呼,当即便动作一顿。

八卦的正是赵祯议亲的事。

原本话题还算正常,无非是那户部尚书和他女儿怎么怎么倒霉怎么怎么没福气,结果一群糙汉子里突然插进一道尖细嗓音。

“怎么就刚好这么凑巧?这宁王,莫不是克妻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