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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一位好事的两界山翰林问:“哦?祺山侯所说属实?你们珠江军竟然敢说曾经把大旗立在我们两界山城头?至少目前为止,除了孔家的定妖军,连两界山主力军都不敢说这种大话!你们文界人,就如此瞧不起天下英雄?”

一位老大学士道:“算了,或许只是戏言而已,老夫不相信珠江军会狂妄到想把大旗立在城头之上,武运压万军。”

苟葆挑拨道:“诸位若是不信,可以问问珠江军的张青枫和王黎等将军,他们在文界时亲口说过。还有张龙象的儿子张经安,在京城被其他孩子起了个外号,叫‘逆种祸害张经安’,从小就吹牛,说他们珠江军的上一代元帅曾经把珠江军的大旗插在两界山城头。王黎,你这个老匹夫难道不敢承认?”

王黎面色通红。

苟葆微笑道:“诸位也看到了,连这个脾气最暴躁的王黎都无话反驳,坐实了老夫方才说的话。珠江军的吹嘘之道,天下第一!”

张青枫面色一沉,发觉势头不对,任由苟葆继续下去,不仅会被各军孤立,连珠江军的士气都会遭到打击。

张青枫哈哈一笑,道:“敢问苟大学士,你们祺山军想不想争军功簿第一?敢问在场的所有人,哪一个人不想争军功簿第一?争第一仅仅意味着自大吗?争第一说明,我们珠江军要全力杀妖灭蛮!这年头,连要拼命杀妖灭蛮都不允许了吗?”

苟葆冷笑道:“张大学士不要岔开话题,老夫只问一句,张龙象的父亲张万空,是不是曾经说过,他曾把珠江军大旗立在两界山城头?我只问一句,张万空是否说过?张经安是否说过!你们珠江军上下二十一万人,连一句实话都不敢说吗?”

珠江军中鸦雀无声,将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清楚,再傻也不能在这种时候承认此事。

方运一直坐在平步青云之上,闭目养神,一句话也不说,只是脑海浮现张经安那亮晶晶的大眼睛,想起分别时张经安说起张万空在两界山的事迹,想起张经安临行前的鼓励。

“请父亲一定要像爷爷一样,将珠江军的大旗树立在两界山城头,让全荆州都知道,我张经安没有撒谎!”

一位两界山大学士冷笑道:“既然不反驳,那就是默认此事!老夫这就将此事发布于论榜之上,让你们珠江军名扬天下!”

一位大学士轻咳一声,道:“连兄,我看此事作罢吧,或许只是童言笑谈,界山城墙,以和为贵。”

方运则睁开眼睛,望向那位大学士,那位大学士旁边,还站着另一个熟悉的人。

两人正是词君与诗君,曾经的四大才子,后来诗君与方运争文名失败,自觉有错,于是自我流放到两界山,通过杀妖灭蛮来洗清罪责,而作为他的好友,词君也陪伴而来,反而留下一段佳话,人称‘诗不离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