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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堂之外许多人都无法理解倪括的话,怎么会变得这么快。

而倪括之妻更是小声咒骂,无比心疼自己的儿子,却再也不敢冲进去喊叫。

方运冷漠地看着倪括,问道:“公堂之上,本县为尊,如何判决,由本县决定,任何人不得越俎代庖!”

方运话一出口,被告及其所有家属的心沉到谷底。

倪括说的责罚已经足够重了,可方运竟然没有丝毫答应的意思,明显不可能会从轻处理,那么,方运的想法不言而喻!

现场的气氛变得诡异起来,所有人都意识到此案不会轻易了结!

田家父子疑惑不解。

“田录,你站起来。”方运道。

“是,大人。”田录擦干眼泪,赤着上身站起来。

许多人看着田录,露出不忍之色,因为他身上的伤痕太多了,多亏他是童生,否则的话恐怕已经废了。

“这身上的伤痕,你可记得来历?”

“学生,永不能忘!”田录咬牙切齿道。

方运问:“你左肋下的烫伤是何时留下?”

田录的身体一颤,本能地用右手食指摸着左肋的半尺长两指宽的伤口,悲声道:“去年冬日,十一月初七,多人把我抓住,倪贤以火钳夹住木炭按在我的左肋!火炭烧身,如在焚炉,永世难忘!伤我之后,倪贤居高临下说,若是我们一家还想继续告官,下次烫的就不是左肋,而是我的两腿之间!”

许多人只觉身体微疼,暗骂倪贤不是人,竟然做这种断子绝孙的事。

“你右胸上的刀伤是何时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