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澜沉默了一会儿,似是在回忆,良久才慢慢解释道:
“那日我横遭变故,浑身是血的躺在路边,是大当家的救了我。他于我有救命之恩,我自然要帮他实现宏图伟略。
只是他这人,杀戮成性,暴躁易怒,走不了正途,只能做个山寨之主。
我读圣贤书,自然不想大肆祸害百姓,所以才想出来那样一个主意,让百姓主动交过路费,降低他们的损伤。
这寨子里都是男人,为了不让这些人祸害良家妇女,我还专门拨款,让他们每个月去请一波窑姐上山……”
他一项一项诉说着自己的良策,似乎在为自己开脱。
竹凌听的若有所思:“……啧,什么时候,助纣为虐也可以说的这么清新脱俗了?”
现场陷入寂静。
刚才被他勾起共情的人,一瞬间都恢复了冷静。
什么玩意儿,说的再好听,你干的也是坏事儿!
席澜面色平静:“我承认我有罪,也不为自己辩驳,小友送我见官吧。”
竹凌玩味的看着他:“你在骗我。”
席澜睫毛颤了一下,没出声。
竹凌站起来,绕着他转了一圈:“让我猜猜,是不是这样一个故事……”
“你叫席澜,可据我所知,孤云镇只有一家姓席,那就是一年前,全家被官府一夜清剿的商户席家。
那个席家,是不是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