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多两,不考虑精细奢侈的生活,其实够下半辈子生活了,当时宣似就想着接到花小棠,就去买一片皇帝,男耕女织,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好不惬意。

谁知道花小棠搞了这么一出。

这钱要是交出去,一两的银子供三张嘴的吃喝,根本不够。

而且陛下还没有适应贫困的生活,这么一弄就要马上工作,这怎么受得了?

小荏子捂住袖口,流着眼泪,步步后退,“陛下,不可以。”

“这是救命钱啊。”

宣似没有去抢,目光深沉的盯着小荏子,哑声说道:“我知道,可是棠棠是我的命。”

*

宣似最后还是用一百两换下了花小棠。

花小棠身上下着软手软脚的药,这时被小荏子搀扶着。

她有几根头发落在了脸侧,宣似伸手给她别在耳后,花小棠却扭过脸,一副不情愿的样子说道:“走开。”

“棠棠……”

“别叫我棠棠!”

宣似可怜兮兮:“棠棠,我哪里惹到你了?”

“你没有半点自知之明吗!”花小棠漂亮的脸染上冰霜,她说的话也夹这冷意,“你害我出这么大的丑,我以后怎么见人?!”

花小棠平时是温柔贤淑,可自打见了宣似,第一次忘记伪装后,就理所当然的表现出自己的性格,以自我为中心,好面子。

宣似垂下眼睛,“我没有兵马了,我来喜欢你。”

花小棠从这句话中听出令人胆战心惊的事实,也顾不着发脾气了,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宣似眨了眨眼睛,“就,就是和军队走散了。”

他没有告诉花小棠他放弃了皇位,这会让他喜欢的姑娘愧疚难过,他不喜欢。

没有听到不该听的话,花小棠心里松了口气,感觉到天气的闷热,她身上弥漫开来的异味,她也不计较之前的气了,问了一个现实的问题:“我们今天在哪儿落脚?”

宣似愣了一下,还没说什么,花小棠亮着眼睛说道:“反正我不管,我要住最贵的酒馆!”

“你……!”小荏子还是低估了花小棠的愚蠢程度,他带着嘲讽,正要说道花小棠的想法是多么现实,只听到陛下听不出情绪的声音说道:“好。”

小荏子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三人来到向城最大的酒馆,负责招呼客人的小二见三人破烂的行装,抬起下巴,眼神轻飘飘落在花小棠的头顶,说道:

“三位客官打尖还是住店啊?”

“住店。”宣似说道。

“丙等的客房还有一间,半两银子可以住三个月。”小二目光担忧地看着三个人,“客官,你们有钱吗?”

这价格勉强能够接受,小荏子忍着肉疼,掏出半两银子,却被花小棠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