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花在那边,缚梦你给它带路。”沈长明看似不经意地随手一指,狻猊很快便跟着毛笔一溜烟地跑了。
也不知这千年来狻猊每日都吃些什么,想想就知道,天和神君横竖是不可能敢来地府偷花的。狻猊这么久没见过彼岸花,心里一定也很记挂吧。
“……行,连我的法器都归你使唤了?”江槿月无奈地望向越跑越远的狻猊,看着它那滚圆的肚子随着脚步一晃一晃,忍俊不禁道,“它还真是胖了不少。”
半晌无人应答,她回过头去狐疑地打量着沈长明,看他脸色严肃,似是郑重其事,她也隐约猜到他有话要说。
“江姑娘,我的狻猊都不让我抱了,难道你这个罪魁祸首就不该抱抱我吗?”他笑着对她张开双臂,温柔地注视着她的双眼,理不直气也壮,“就当补偿我了。”
闹了半天,他就想说这个?都多大的人了,偏偏越活越幼稚。
“……好好好。”江槿月哭笑不得,慢悠悠地朝他走了两步,忽而抬手抵住额角。
她的脸上闪过一瞬极度痛苦的神色,身子猛地一晃,险些栽倒在地。她像是已经苦苦支撑了太久,如今连站都快站不住了。
在她摔个仰面朝天前,沈长明早已变了脸色,两步上前把她接在怀里,止不住地唤她:“槿月!槿月你别吓我,你怎么了?你醒醒!”
“其实我就是吓你的,想不到吧?”她再装不下去了,索性伸手环抱住他,聆听着耳畔传来的心跳声,莞尔笑道,“你看我演得像不像?”
她能感觉到他明显松了口气,脸上有一闪而过的愠怒,很快那点零星薄怒便烟消云散,他不发一言地把她紧紧抱在怀里,到底是无可奈何,也不舍得说她一个字的不是。
静静相拥时,怀里的丝丝暖意与这片刻的俗世安宁,总归是叫人贪恋到不愿打破的。
千年轮转间,他们真的已经等了太久,也付出了太多。那么多年来,他们为了能与对方并肩而行,始终一意孤行地与命运对抗,才终于得到了这一瞬安宁。
“对了,我为你准备了一份惊喜,七日后就该到了。”沈长明忽然和她卖起了关子,眼底笑意缱绻,“我敢保证,你一定会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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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