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琳苦笑了一下，缓缓道：“要我说实话的话，不怎么样？其实还是在瞎折腾。”

高芙蓉笑了笑，一脸淡然道：“我也就是一个建议。只不过这个建议比起她自以为是的到处跑要有成效得多。首先就算拍成了电影不见效果，至少投资的钱是不会打水漂的。我们可以以公司的名义请那些大导演，他们的作品都是票房的保证的，如果考虑投资成本，那就启用大胆新锐有创意的年轻导演，将现在流行的元素融进故事里，应该也不愁票房。”

李晓荣一听，还真的有些心动了。

这时候，方琳却皱眉道：“我怎么觉得你是在恶心什么一样？”

高芙蓉笑了笑，淡淡道：“那我不说，喝酒！”

说完举杯自饮。

李晓荣缓缓道：“你这个建议我考虑一下。不过你得给我一个大致预算，让我心里有一个底。”

高芙蓉低头吃菜，轻声道：“再说吧，等你下定决心了我再做计划。不然等我费尽心思的做好计划，你轻飘飘一句话说不做了，我懒得去做无用功。”

李晓荣一愣，暗想自己什么时候出尔反尔了？

随后想到高芙蓉应该是听了方琳的那句话才有情绪的，于是笑了笑，道：“也行，来，喝酒。”

方琳见状举杯陪饮，放下酒杯后想到了什么，朝高芙蓉问道：“对了，你还没解释刚才林黛玉和李清照区别呢？”

高芙蓉叹了口气，缓缓道：“林黛玉是爱而不得，李清照是身不由己。林妹妹是柏拉图式的，易安女士就不同了，一婚嫁给了爱情，二婚嫁给了笑话。诗词写得好，骨子里还是一个俗女子，她还不如林妹妹。”

李晓荣听得有些糊涂，知道往日里芙蓉也常有这样的奇谈异论，也就见怪不怪了。

方琳倒是一脸认真道：“听你这样一说，我是不是要回去看看红楼，看看李清照传记？”

高芙蓉笑了笑，道：“我就胡说八道，一百个人眼里有一百个林妹妹，一万个人看李清照写的词，在乎的不是她的多愁善感，而是她词意的婉约调调。”

方琳笑了笑，朝李晓荣道：“你现在知道她的厉害了吧？”

李晓荣点头道：“知道，之前她就用聊斋劝解我一番了，我当时就像现在一样自渐形秽。”

方琳点头道：“我要是男人，我估计都会对她敬而远之。”

李晓荣听到这话一呆，对芙蓉这句评价，她有些耳熟，总觉得好像什么时候听人说起过——等等，是陈鸿说过！

陈鸿当时的话好像是说芙蓉太深刻，尤其是漂亮的女人一深刻，男人就剩下敬而远之了。

等等，按说他们之间没多少交集啊，在一起吃饭的次数都屈手可指，现在想来，陈鸿说这样的话，好像是对高芙蓉有很深的了解一样。

李晓荣有些疑惑的望着高芙蓉。

高芙蓉放下筷子，看了看李晓荣后道：“你不要像看男人的眼神看着我行不行？”

李晓荣扭头看了看方琳后轻声道：“你说这话，是因为你很了解芙蓉才说的对不对？”

方琳一怔，随后道：“那是当然！不说完全了解，起码也了解她的大部分。”

李晓荣于是望着高芙蓉道：“陈鸿以前也说过类似的话。”

高芙蓉听了脸色一沉，缓缓道：“他还说了什么？”

李晓荣摇头道：“他大概意思是像你这样的女人，估计一般男人都驾驭不了。”

高芙蓉冷哼了一声，道：“我倒是想像小鸟依人一样巴望着一个男人。但是生活是不如我意，难道我就自哀自怨的做一个怨妇。如果我没一点自主独立，就是再优秀再婉约又能怎么样？到头来还不是被男人抛弃或者鄙视。李清照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李晓荣呆了呆，有口无心的道：“这样看来，陈鸿倒是蛮了解你的。”

高芙蓉定定望着李晓荣，突然长叹一声后道：“你现在对陈鸿是不是依旧满腔恨意？”

李晓荣点了点头，没做声。

高芙蓉道：“那我说件陈年往事，原本我是想烂在心里的。既然今天话说到了这里，那我说出来当做下酒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