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痴摸了摸后脑勺,有些郁闷地想着:“我这是被忽略了吧!”他走了两步,发现翠莲怔怔地望着明真和江有义远去的背影出神,暗自摇了摇头,小师叔就不该来这人间走动,平白惹了桃花。
村长家的客厅也不算大,里头坐着五位永慈寺禅修、江有义以及村长和壮汉青年孙广,其余村民们都趴在门口准备看热闹。
王胜也就是行难向他使了个眼色,村长会意,将村民都赶到了大门外,只说永慈寺的圣僧们商量对策,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待周围安静下来,明真率先开口道:“目前看来,这邪祟于近一年来,不定时出现,将入山村民引诱到山中腹地,最后被找到的人都被挖了心,这些心脏至今不知去向。”
他在这里面个头最高,脖颈修长,犹如鹤立鸡群,众人都静静听着他的陈述。
明真转向孙广询问道:“孙施主,小僧想问,死去的这些村民身上可有其他伤痕?”
孙广一想到当时在山边找到尸体时,忍不住打了个寒噤,面如土色地回答道:“事情怪就怪在这里,我们将他们安葬时,竟然发现他们身上其他地方一点伤痕都没有,而且如果是被人绑着去或是什么,怎么可能连一点淤痕都找不到呢……”
“心口处伤口如何?可否看出是什么利器所伤?”明真又问。
孙广一个壮硕青年,此刻却是受惊的模样道:“伤口不齐,不像是利器所伤,倒像是……倒像是……”
说到最后连尾音都有些颤抖,此时村长苍老的声音在一旁接着说道:“他们的伤口,很像是被人用手插进心脏,直接掏了出来……”
听到这里,江有义忽然感到背后一阵发凉,她搓了搓胳膊继续听着。
村长叹了口气,一双浑浊的眼睛看着跳动的烛光,继续道:“老朽当时查看过,其实除了左胸口肋骨断裂丢了心脏外,他们的双手全都沾满了鲜血,甚至指甲外翻。老朽当时没说,不过此刻当着诸位圣僧的面,老朽不敢欺瞒,其实,他们看起来应该是自己将心脏挖出而死。”
“什么?”孙广惊得站了起来,“怎么会?怎么会是这样?”
戒痴道:“如此说来,倒真的不像是人为。这样的邪祟听都没听到过,真邪乎!”
那孙广忽然走到江有义身前,死死盯着她,颤声道:“你,你为何进山出山一点事都没有?一个弱质女流,怎么可能如此平安地走出那邪山。莫不是你便是那邪祟?”
这下村长、行难等人都站起了身,怀疑的目光看向江有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