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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瑶看着她,轻笑一声,道:“虽你与临溪皆是我徒儿,但临溪出身天赋比你强些,修炼之途上占了先手。为师对你严厉一些,也是为你好。”

“你可不要枉费了为师对你的一番苦心。”

花色轻衫女子神色一凛,脸色就微微泛起红来,也说不清是被激励了,还是心虚,柔声回道:“谢师父,徒儿明白了。”

说完,向瑶羽衣一挥,带起一阵清风,转眼间人已消失不见。

跪在地上的女子缓缓站起身来,望向云渡行外边在月光下闪烁发光的黑水河,神色越发阴冷起来。

玉京燕府,燕开庭刚回院子里,还未坐稳,蝶衣就提着裙摆急匆匆跑了过来。

“爷!爷!不好了,那李梁怕是出事儿!”

燕开庭一口茶水差点噎在喉咙,忙道:“什么事,慢慢说,别吓着爷。”

“哟,蝶衣哪是故意吓您的!刚刚李梁家小娘子找了到府上来了,说是李梁好多天都没回家了,也不管她,莫不是在外边儿有了人?奴家心下想,不是李梁说他娘子病了才跑回家的么,但又觉得,此事儿好像不大对劲,便把那小娘子搪塞了回去,说是李梁最近在爷手下有要事儿要办。您看这事接下来怎么是好?”

燕开庭心下一惊,略一沉吟,道:“李梁走了几天了?”

蝶衣思索片刻,回道:“约莫是四天了,您去渭青赴宴的那天晚上,说是要回家去。”

燕开庭又急忙问道:“他是怎么知道他家娘子病了的,他家娘子托人给他带的话?”

“哟,可不是嘛,门口来了个小侍童,说是府外边儿有人传他家娘子的话儿,李梁一听就跑了出去,回来就急冲冲地喊道他娘子害了热病要回家……只不过,我从他家娘子口中打探到,他家娘子,似乎可没说这话哩。”

燕开庭心下陡然一惊,这么诡异的情况,恐怕李梁是着了别人的道儿了。只是李梁虽然有个随从长的名头,可除了月例高些外,在匠府中没有实权,谁会要对付这么一个人呢?

李梁的性格在外人看来欺下媚上,就是个安排吃喝玩乐的跟班,也没什么与匠府经营和制器相关的专长。

燕开庭将他放在身边,一是对方虽有种种不是,可忠心且办事小意这点没得挑,另外也是在燕府的一团纷乱中,身边留不下真正有才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