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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他在乱想什么,起身紧紧拉着他的手:“哥哥,我饿了。”我不愿寇昔年再胡思乱想,寇昔年本质不是个自卑的人,偏面对我时总一副卑微到尘埃里的模样,我当年简直太坏了。

以前我不知,便觉得寇昔年表里不一,小人做派,变着法的闯祸折腾他。最过分的一次也是他们合离那次。

我给他下情。药哄他喝了扔青楼里,那一夜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不知。

寇昔年也许真的生了气,答应同我合离。合离书到手他都不曾再见过我。

现在回忆起来我很痛,我的做法连畜生都不如。

饭菜都是我的口味,荣阳城来的一点辣都沾不得。但寇昔年是个土生土长的建安人,无辣不欢。

这一桌子寡淡如何能下咽,我心里寻思的事儿就顾不上那粥凉没凉,舀了一勺直往嘴巴里送。

我烫的舌头都麻了。

奈何到嘴里也不好直接吐出来,就这么不能咽不能吐的烫着。

寇昔年忙催着我吐出来,我偏不,酝酿着就吞了下去。

玺林顿时摇头,我知晓那小子定在心里嫌弃我了。

寇昔年是东厂提督干儿子寇宇的亲儿子,御龙卫的头。

官高相应的担子就大,他总要全国各地跑,上辈子我巴不得他直接死在外边,也就没怎么在意他到底出门在外好是不好。

寇昔年会寄家书,但我从不会看,往往刚到手就直接烧了。

我当真是畜生!

又是一夜,寇昔年进了宫,半夜了也不见回来。我躺在床上冷得翻来覆去睡不着。建安城的冬天比荣阳城的冬天难挨许多,不是冷而是刺骨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