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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是灯火辉煌的城市,窗内是愈发热切的酒桌。

有了酒精的麻痹,方悦恨不得将自己的苦全部说出来,这在往常他根本不会如此。他时常自嘲自己:宝宝心里苦,但是宝宝不说。

他旁边的孙乐也是不停说着自己心中的野望,远的提了那就是孙家家主;近的就是唐川需要的各种药材。

熟知诸多药材习性的孙乐说起来都不需要思考,信手捏来的知识也让唐川受益匪浅。

毕竟现在不是药王法决作者所处的年代,灵药名称的变化和使用更多的普通草药让丹药的效果下降之余,还能够产出。

不是某些悲观修真者所说的,丹药一途很快就将泯灭。

抿了一口杯中不知名的酒水,酒的名字没有被着重提到,只说是一箱十年前的陈酿,算不得多好,却是没了烟火气。

酒的确算不上很好,这不是仙家仙酿,甚至不是修真者酿制的,难得的是十年的沉淀,入口香醇至极。

这酒在俗世很难得。

方悦不如唐川博学,也不像孙乐知道自己酒的特殊,只知道大口饮尽,生怕下一次喝不到样的贪婪让孙乐苦笑之余,倒是对他多了几分好感。

酒桌上的人大抵是不会带上面具的。因为酒后吐真言的说法已经流传已久,若是醉了还能嘴上一套,心中一套的话,孙乐也只能顶礼膜拜了。

墙壁上的摆钟不同摇晃着,终于在唐川明亮的瞳孔注视下,到了九点。

若是夏季,九点只是夜生活的开始。即使是临近春节,南方依旧是热闹非凡。他们没有北方的严寒,几十年不下雪也很正常。

直到今年,雪人被围观了。

若是一个人,唐川想到这里肯定会哈哈大笑,可这里人很多。

强忍着笑意,唐川站起身,活动着身子的举动在方悦看来是唐川想要离开。